诗书合璧 心法通流
——刘迅甫诗意书法探源
文/戴 平
刘迅甫诗意书法是诗人书法家刘迅甫近年来创作的以自己的诗词为书写内容,以笔墨线条表现诗词意境的书法作品的概括。其特点是心法通流,诗书合璧,以诗为本,笔随意变,共同构建丰富多彩的美学意境,使书法艺术的表现力有所归依,书法作品实现了形而下和形而上的统一,具备了意蕴、情调、神采、韵味,彰显个性,充满活力,光彩照人。
——刘迅甫诗意书法探源
文/戴 平
著名文化学者、书法家、书法教育家为刘迅甫诗意书法题词
诗文为宗,笔墨获得统领和归依书而无文,行之不远。
尽管经过数千年的演化,中国书法已然发展成为一门独立的艺术,其笔墨线条拥有独立的审美法则,能够状物抒情,具有丰富的表现力。但艺术的使命不仅仅在于反映客观世界,同时也是对人的主观精神的写照。在面对纷繁复杂的大千世界时,只有发自艺术主体的感性冲动,才能催发绚丽的生命花朵——艺术。所以,书法艺术的创造性和表现力最终取决于书家的思想感情、审美情趣和对客观对象的美的认知和感受。反言之,承载思想、感情、意志的文字才能产生感人的力量,成为打动人心的艺术。
刘熙载说,书,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总之,如其人。
一个“如”字,道出了书法艺术的真谛。所以,历史上卓有成就的书法大家大都擅长诗文。王羲之、颜真卿、苏轼、黄庭坚、米芾、王铎、郑板桥……以及近现代的齐白石、郭沫若、启功……莫不如是,从古至今,哪一位书家是靠抄写别人的文字树立在书坛的地位?至于为书而书的,多为字工书匠。
即便以技法论,诸如提按顿挫、拖行使转等,学书的人谁都在练,一段时间以后,应该说每人都会。问题是,何时提、何时按、何时转……才能做到迹画自然,条贯有序,笔不乖象,形整神全,元气不散?这就要求笔墨必须有所归依,笔墨之上,还须有所统领。
考察传世之书,我们不难发现这样一个规律,如《兰亭集序》《祭侄文稿》《寒食帖》,都是意不在书的,即创作的时候,作者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笔墨上。都是在无意为书的状态下,思想、情绪灌注笔端,流畅表达,自成经典。这就是以文为宗的生动体现和经典注脚。所以,古人说,“书为心迹”,“意在笔先”。反观时下,许多书家恰恰是把这个本源性的东西丢掉了,一味孜孜于笔墨,根本就是在舍本逐末,取象忘意。
书而无文的结果,就是书法缺少灵魂统帅,缺少内涵意蕴,以至于笔墨技法无所归依。书写者只好整天在形式技巧上动心思,打转转,千篇一律抄写古人格言、名人诗篇。等而下之的,有的剑走偏锋,招摇过世;有的胡乱涂鸦,以丑为美;有的甚至堕入旁门左道,作秀搞怪。实在可悲可叹。
刘迅甫的诗意书法,以诗意为宗,统领笔墨技法。其墨的浓淡干湿,字的疏密聚散,点、线、面的排列组合,笔画的穿插避让、行笔的轻重缓急、体势的俯仰向背、重心的腾挪摆动……一切以诗意表现的需求为指归,仿佛一个拥有高明指挥的乐队,调度有方,行止有序,从而合奏出和谐美妙的乐曲。
而以自己的诗词作品为主要书写内容,作者在书写心理上更加从容直接、技法上信手由心、艺术上充分表达,很容易进入通达无碍,不沾不滞的艺术境界。这种创作状态和书写别人诗文是大相径庭、判若云泥的。
书随意变,是刘迅甫诗意书法的又一个心法特征。
唐朝李嗣真在《评右军书》一文中说 “右军书每不同,以变格难俦,书《乐毅》论、《太史箴》,体皆正直,有忠臣烈士之象; 《告誓文》、《曹娥碑》,其容憔悴,有孝子顺孙之象; 《逍遥篇》、《孤云赋》,迹远趣高,有拔俗抱素之象; 《画象赞》、《洛神赋》,姿仪雅丽,有矜庄严肃之象。皆有意以成字,非得意以独妍。”由此,我们完全可以看出书随意变既是书法艺术的高级境界,也是书法创作的无上心法。
文艺发展的历史表明,营造意境,诗文是最好的渠道。它以文字、韵律、意象等抒情言志状物叙事,创造出种种优美的意境,带人进入艺术的世界,感受种种美好。诗境随着心境的变化而变化,一首诗有一首诗的意境,正是诗歌艺术的魅力所在。
从艺术审美来看。一幅好的书法作品,要具有风格气象,形成美感,耐人寻味,打动人心。其内容和形式也应该统一和谐。比如表现端正庄严的阳刚之美,我们可以选择颜体楷书。而要表现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中“来如雷霆收震怒,罢似江海凝青光”的境界,则非怀素、张旭的狂草书不可。至于“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清新淡远之境,用董其昌的书体应该更加贴近。很难想象,用飞扬不羁的狂草书写“宁静致远”是一种什么味道。反之,用弘一大师晚年的笔墨韵味表达“自强不息”也会与本意相去甚远。
刘迅甫诗意书法,虽然在书体选择上主要采用行草,但是在笔墨韵味上,却能根据所书诗文的不同,而有精微的变化,与诗文气韵相耦合。在他的创作过程中,临池欲书,先入诗境,随即意动笔行,一任诗境自然显化,从而实现形式与内容的和谐统一。
无拘无束的书写,酣畅快意,笔墨在意境中自由流淌,随诗境的变化而变化,或潇疏,或绵密,或朴素,或张扬,或厚重,或空灵,呈现出万千气象,表达了笔墨之外的更深层次的生命的诗意,灵动、丰富,生机勃勃。
从艺术表现上看,笔墨线条上抑扬顿挫的节奏,起承转合的章法等和诗文的内在韵律同步一致,相得益彰,书法艺术的表现力得到充分发挥,书法作品自然产生耐人寻味的韵致。
作为一位卓有成就的诗人书法家,刘迅甫诗意书法创作也有一个从直觉到自觉的过程。
刘迅甫自幼酷爱诗、书、画艺术。青少年时期曾拜牛光甫先生学书法,向于安澜先生学诗词,从傅凌云先生学绘画,跟尚仁义先生学篆刻;后又向诗书画名家林从龙、孙轶青、周笃文、郑伯农,刘艺、沈鹏、欧阳中石、张海,靳尚谊、张德育、白庚延、范杨等不断请益,收获颇丰。成长的过程中,他对姊妹艺术中美的统一和艺术门类的相通相融、相互滋养有着深切的体悟。
他在艺术上的成就,首先是诗词上的突破。一直以来,刘迅甫对古典诗词情有独钟。但他没有一味从唐诗宋词中寻找灵感、幻化诗句。他的诗词从古典意象出发,重归于表达自我的空间,形成了一种出古入新的文采风流和超然物外的天真气象。他勤于吟咏,曾出版诗集《屋檐雨》《三月雪》《八咏堂吟草》《刘迅甫绝句精选》《刘迅甫绝句三百首》《农民工之歌》等,荣获中国第五届大众文学百花奖、第五届华夏诗词奖。《刘迅甫绝句三百首》蜚声中外,《农民工之歌》被誉为“时代的图腾,民族的歌谣”,三次唱响人民大会堂,三次载入中国文学大事记,被译为英文、法文、西班牙文向世界传播。他的人生,充满着诗意。诗词,不仅是他学问的根基,也是他艺术的支撑。这应该是刘迅甫诗意书法产生的核心学养基础。
对时风弊端的反动是他艺术探索的又一个动因。一个时期以来,书法艺术话语权阶层的迷失,理论上的混乱,审美上的错位,价值观上的扭曲,造成创作上的丑书导向,书坛一度处于迷茫无序状态。作为一位有使命感的艺术家,刘迅甫对此痛心不已。难能可贵的是,他不仅止于批评,更努力追本溯源、广积旁通,摸索沧桑正道,力图用自己的创作实践昭示艺术的真谛。他对传统文化情有独钟,信奉书而无文、行之不远,倡导经典美学,使他师古人而能得心源,承继传统文脉,避免误入歧途。
第三个因素是艺术规律的内在促动。刘迅甫浸润王铎法帖多年,如何出帖,是他必须面对的课题。而书法创作中自觉的诗意渗透,终于使他得以冲破笔墨的藩篱,实现从王铎书体中的走出,进入一个广阔的艺术境界。完成了这一次飞跃,其作品面貌由工而散,由板而活,由约束而自由,由单调而丰富。相对于王书,存其精神,遗其体貌。既一脉相承,又自具情态。
探讨艺术规律,刘迅甫认为,诗书合璧,心法通流是诗意书法的精髓。他说,自古以来,诗人作诗大都是缘情而发,所谓“在心为志,发言为诗”。作诗如此,写字亦不例外。蔡邕《笔论》:“欲书,先散怀抱,任情恣性,然后书之。”刘熙载《艺概·书概》也说:“写字者,写志也。”王羲之在《书论》中说 “凡书,贵乎沉静,令意在笔前,字居心后。未作之始,结思成矣。”在《笔势论》中也反复强调 “先想字成,意在笔先”。可见,缘情而发,书随意变方能著手成春,别开生面。
而书写自己的诗词,对其中的感情韵律节奏把握得非常自如,诗歌表现的情志和意境也非常熟悉,这样,提起笔来的时候,就是尽情自如地表达表现,而在这时候,笔墨点划线条章法仿佛有了灵魂一样,自然生动起来,并且和诗作的意境意蕴形成高度的统一。自此,他觉得书法才找到了自我,展现了个性,具有了灵性和风格。
刘迅甫诗意书法实践表明,书法艺术价值的核心乃在于蕴含其中的精神追求、思想感情和文化含量,这是构成艺术格调品位的关键。当代书法要正本清源,力矫时弊,创造高峰,书家在笔墨技法等书法基本功之外,一定要增强文化自信,加强思想锻炼和国学修养,多在诗文上下功夫,走诗书合璧、诗书一体之路。如此,才能补笔墨之不足,添丰富之内涵,透灵动之情韵,展个性之面貌,成独特之风格,实现出古入新,推动书法艺术与时俱进,创新发展!
多年来,刘迅甫始终践行着“欢乐着人民的欢乐,忧患着人民的忧患”,坚持三十五年为农民义务写春联,被誉为“最接地气的书法家”。2013年被评为“中原十大孝子”,有“中原孝贤士,百姓艺术家”之美誉;2014年10月,入围北京十大榜样候选人;2014年12月,被评为北京社会组织系统先进个人;2016年7月荣膺“中国文化艺术·2016十大领军人物”;2017年度中国诗书画艺术领域十佳卓越影响力人物。
刘迅甫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华诗书画委员会委员、中华诗词学会常务理事、中国管理科学院研究院高级研究员、中国诗歌学会书画艺术委员会副主任、中国绘画艺术研究院副院长、北京东方中国诗书画院院长。(综合:人民代表报等)
(责任编辑:吴楠楠)